良人

长毋相忘

【奉天逍遥】这就是你们要碰我化妆品的理由?


口红化妆梗
地冥非常君是娘家人

————





君奉天看着眼前那一橘一白两个人,一个端脸一个仰头,各自面目专注,两个面孔间的间隙越来越小。

“吧嗒”一声,君奉天手里反复拧着的笔第三次落到了地上。

天迹闻声,余光瞟了一眼声落处,君奉天正起身走开。

天迹往后倒了倒脖子,局促间声音嗡嗡:“地冥!画个口红而已,你有必要凑得那么近吗。”

“哦?被君奉天盯得紧张了?”地冥依旧端着他的天迹的下巴,口红在唇角处漂亮地勾完一个尾巴,慢条斯理地拧好了手上的chanel59。

“哈?占我便宜,你是故意的吧?”天迹新修整的两条漂亮眉毛都飞了起来。

地冥轻笑一声,嫌有人火烧得不够旺似的,抬手拍了拍天迹被化妆品抹得嫩滑水白的两腮肉:“请不要拉低我的职业素养,我对待什么妖魔鬼怪的脸,都能宽容对待细心打磨如艺术品。”

被地冥嘲讽为“妖魔鬼怪”的天迹差点一脚端了地冥的宝贝化妆盒子。

地冥轻飘飘一句“你赔不起”,轻而易举地压下了天迹正愤然举到一半的腿。

人穷志短,天迹磨着后牙槽,恨恨道:“我!我让奉天给我赔!”

地冥瞟了一眼换了个位置闷坐在影棚角落里的君奉天,看热闹不嫌事大:“你猜你师弟现在到底要不要理你。”

谁——到底是谁!是哪个无良化妆师害的!天迹感觉自己脸上的粉底都快裂开了:“如果奉天不理我了,就全部赖你。”

“自己磨磨唧唧追不到人,看着烦人。你俩难道不该是那种一对眼就上床去的款吗?每天暗地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,真拿自己当纯情高中生了?”地冥老师嘴型优雅地拗了一个“怂”字送给天迹。

“我这叫循序渐进!是矜持!啊——我好不容易约到他这周末和我去看一场电影的,他一定觉得我是个轻浮的人!”天迹抱头低嚎。


地冥嗤笑一声。矜持个屁,每次碰到君奉天,人还没走近三步,他这位不懂掩饰自己五彩斑斓情绪的同僚就开始傻笑。

“你是要我嘲笑你吗,进度居然才到计划一起看电影?拖我们成年人的后腿。”地冥老师不遗余力地冷嘲,扭头一瞬眼睛都直了。

“你他妈捣什么头?妆——”

妆花了,造型也坏了。

天迹抬着那一脸被糟蹋过的地冥的“艺术品”,精致的写实派陡然间急转成凌乱的抽象派。

地冥在天迹脸边上下哆嗦着手,仿佛要挠都无处下手,忽然猛一握拳,指着门外,“你,立刻马上给我消失。”


“那我这脸,你不给我补了,啊?”

地冥抽起一袋化妆包,塞到天迹怀里,掰过他肩膀送客:“你爱找谁谁化去。下下场武戏是我对法儒无私,眩者没必要作死作全了把命赔上!”



于是地冥就看见天迹一脸懵糟糟的在原地转了两圈,忽然把他那价值不菲的化妆包夹在胳肢窝下,身体绷得棍儿直地走向影棚另一端。

“你要去祸害哪个?”地冥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。

“当然找我奉天!”天迹笃定道。

地冥眉毛一抖,“你确定?我觉得他也是那种和你一样,早起只涂大宝糊弄一下人。”

”那我们以后可以用同一瓶了。”天迹嘿嘿一笑,走得更快了。

地冥就这么眼睁睁的,看着天迹有如夹着一只芦花老母鸡的姿势噔噔噔走开,顿时眼皮直跳。

那个包有多贵他心里能不能有点b数?他能不要揣得这么掉价吗!


“好友,吃瓜吗?”

一块鲜汁淋漓的西瓜突然递到跟前,随后鲜红的瓜瓤后面露出了非常君标志性的随和笑容。

“后勤准备的,是说夏天肝火不宜太旺,恩?真的不要吗。那我给天迹好友送一块儿去,诶,他人呢?”

挡开非常君递来的碍事的瓜,地冥拿下巴支了支影棚另一端,凉飕飕地回答:“他?摇着尾巴找君奉天去了。喂,你推我干嘛?他俩有什么好看?你闲的无聊啊!”




在距离君奉天几步开外的地方,天迹扯出几张卸妆纸把自己脸上的抽象画作拾掇干净了,露出自己清秀的底色。甚至还整了整自己的衣领。引得被好事的非常君推来观望的地冥在后面啐了一句“人模狗样”。

天迹把地冥的那袋芦花老母鸡搁在凳子上,人挨着君奉天坐了下来,又觉得不妥般磨磨蹭蹭地拉开一点距离,说道:“奉天 ,帮师兄一个忙吧。”

“恩?”君奉天从手上的剧本里抬起头,刚刚眼前乌糟糟一团没看进去多少东西,连有个人坐在身边都没发现,他的眼光闪过一丝惊讶。

“帮我化妆。”天迹笑眯眯的,随着眼角弯起,鼓起的脸颊上还留着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未擦干净的红晕。

一个人会在什么情况下会脸红呢。慌张、高兴、甚至害羞。君奉天把眼睛挪开,安回剧本上去,纸面上的字却像是在自由排列组合,他看来看去也没读通一句话,脑子倒是已经擅自安排好他接下来要说什么。

“刚刚不是有人在给你准备了吗?”

天迹一手掌按下来,挡住大半本剧本,强行把君奉天的视线拉回,说:“地冥?他给我画的不行,总娘们唧唧的。我要换个风格。”

“噗。”假装在两人几步外分瓜的非常君没憋住。

“?”地冥微笑,不能在垃圾堆里找朋友。他决定下次要上妆就给他画个十成十的娘们唧唧,帮他坐实这份污蔑。

君奉天蹙眉,有些迟疑:“我没学过,画不好。”

“没关系!你觉得怎么好看,就怎么画,手给我。”天迹从芦花老母鸡的身体里胡乱抓出一手的工具,跟下雨似的落在君奉天的掌心里,“这个大概叫唇釉?眉笔?还有这什么刷子——恩?你看着哪个顺眼就用哪个吧。”

君奉天抿着嘴有些漏笑,是不是太胡闹了点:“什么都不会,我可真的是瞎画。”

“随便画随便画。”天迹露出一排小白牙,心里的小九九打了个个转儿,随便画,画丑了直接领回家负责可以吧!

君奉天点了点头,便看见天迹朝着他乖巧地昂起了头。

温顺得像睁着水润一双眼望着他的羔羊,眼睛是少见的紫色,此刻这里头还盛着他淡淡的轮廓。

君奉天心一动,像端起一个易碎的玻璃制品般细致地挑起天迹的下巴。他的手指碰上天迹脖颈上柔软细滑的肌肤,淡青的脉络隐没在他的拇指下,悄声送来一颗心跳动的声息,连同此人近在眼前的气息,轰然覆没他向来冷静持重的神经。

他有点难以置信,自己就这么轻易可以碰到天迹的脸庞。

还算不上念念不忘,但是见着他这张脸,也会忍不住去勾一勾自己情感表达神经不大灵敏的嘴角。

这是第一次那么近看着他。鬓边的发绺被主人温柔的挽在耳后,阖拢的眼睫轻轻颤动。已经很好看了,他不化妆就已经很好看了。君奉天眯着眼,听到自己的左胸膛有蝴蝶扑飞的声响。

“咳咳咳。”远处观望的地冥重重地咳了一声。看不下去了,这俩人还要不要画了?天迹你这偶像剧般标准索吻的姿势是怎么回事?君奉天你也开始露出走火入魔的表情了啊。

君奉天一恍回神,有些局促的想起目前被天迹拜托的正经事。非要化妆的话……君奉天犹豫着,另一只空着的手在一摞化妆品上点了半天,最后拣起了一支。

“嘶。”地冥再也端不住自己身为一个高贵化妆师的自矜,嘴巴都歪了。

“好友,怎么了?”

“ysl方管52。”地冥痛苦地单手揉眼,“你一定不知道这颜色有多毁天灭地。一般人不敢用。”

“哦……君奉天用了。”非常君支着脖子看着君奉天弯下腰在天迹的嘴唇上勾着轮廓。

“是啊,荧光粉,特别扎眼。我都快怀疑君奉天是恨天迹的了。”地冥给自己做好重重心理建设,再看一眼,简直压不住自己化妆师的良心要发出尖叫:“卧他妈,君奉天以为是在涂润唇膏吗?”

直男君奉天以一种握蜡笔的姿势,按在天迹的嘴唇上,尽管神情谨慎得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十分用心,但这已然亮眼无比的色泽,果真架不住君奉天毫无章法地来、回、来、回的摩擦。


更亮了,简直在发光了。

“好友、好友,冷静啊,来,深呼吸,呼——吸——”非常君忙给已经直了眼睛的地冥顺气。

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君奉天开了一盒眼影,毛笔浸墨水般拿刷子滚了一大圈,随即扫上了天迹的眼角。

这种东西不是越多越好的,好吧?又不是在刷墙!地冥已经顾不上心疼,他离去世只差一点点。

当他看到君奉天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叠加长眼睫毛,他直接闭上了眼。

求求上天收了这两个化妆界的毒瘤吧。




天迹端庄的坐着:“奉天,好了吗?”

一轮下来,君奉天每根手指之间都叉了一根化妆工具,跟移动百宝盒似的。

“应该结束了,就是这口红。”君奉天有些为难,涂得多了,实在是艳丽了一点。

“这没事,我找个东西擦掉点。“天迹正端过镜子琢磨,剧组里俩闹腾都小孩突然扎进两人中间:“太太太太太师伯,导演说轮到你上戏啦!”

小孩子虎头虎脑的撞进来,天迹腰一斜,哎哟喂一声还没嚷出嘴,人直直的向跟前的君奉天栽去。

“哇——”小孩子捂了眼。

口红变淡了呢。






导演:”准备好了吗?“

天迹眨着眼睛,扇了扇自己的加长眼睫毛:“好了。”

地冥头疼的捂着额头:“我觉得不行。”

直男导演:”还好啊。眼睛大大的,睫毛翘翘的,哎呀,好看的人怎么上妆都好看啦!行了,虽然和正剧的妆容不大一样,那就让天迹和法儒俩师兄弟上个直播间做个新年小特辑,给大家拜个早年吧。君奉天呢?”

后勤:“导、导演,君先生脸上有个口红印子,可、可他怎么也不愿意现在就擦掉,我们劝不回来啦!”

天迹嘿嘿傻笑了起来:“怪我、怪我。”

地冥:……

地冥:新的一年,世界和平也不要了,只希望这对沙雕情侣能离我的化妆品远一点。




fin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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